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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第 30 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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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算勉强做出一道菜,淳安公主马不停蹄,心肝宝贝抱着食盒赶回皇宫。

燕翎打听到淳安公主已走,便信步来了后院。

宁晏送走淳安公主回房沐浴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,燕翎已经坐在明间,

“爷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
燕翎抬眸看她,细细观察,她眉眼笑盈盈的,气色明媚,薄薄的脸皮儿娇艳欲滴,捏着绣帕缓步走过来,裙带当风,莲步轻移,处处都美极了。

这模样,哪像是没把他放在心上的。

宁晏今日心情极好,与淳安公主厮混一日,无拘无束,神态间慵懒随意,没了往日那份束缚内敛,瞧见燕翎时,还来不及收敛,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。

燕翎满意了。

宁晏过来给他倒茶,燕翎一手接过茶盏,一手下意识便握住了她,宁晏愣了一下,

“晚上还要出去一趟,先回来看看你。”他语气前所未有温柔。

宁晏便任由他牵着了,婢子悄悄退了下去,明间就剩他们夫妻二人,屋子里落针可闻,燕翎捏着她软乎乎的玉指,只觉太软了,软得他心里有些发痒。

偏生这样软柔的掌心,也略有些手茧,想起宁晏会骑射又爱下厨,手中有茧子也不奇怪,反而觉得有趣似的,便不轻不重揉捏着。

指腹轻轻摩挲过茧尖,微微的颤//麻滑遍全身。

燕翎有些后悔碰她,却又舍不得松手。

他时而捏她的手指,时而穿插与她相扣,这还是二人头一回有这等类似情人间的亲昵,宁晏耳根泛红,她低垂着眉眼,寻找话题,“既是晚上有事,那我早些传膳。”

两个人神情都云淡风轻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
“做好了吗?”燕翎亲眼见到宁晏在后厨,必定是替他备了晚膳的。

宁晏有些不适应这样带着挑///逗的动作,不着痕迹将手抽离,柔声笑道,

“我去厨房瞧一瞧...”

手中募的一空,燕翎唇角牵了牵,一言未发。

片刻后,宁晏回来了,见他撑着额在明间假寐,当他疲倦了,便没打搅他,轻声吩咐婢子们,

“将膳食摆在明间。”也省的燕翎移去西次间,冬日里冷,人一旦坐定了便不太想挪动,宁晏也是如此,便能体谅燕翎。

燕翎微微睁开眼,她张罗着一桌菜,袖子挽起,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,她骨相极是好看的,眸光流转挂着笑,笑容清浅明亮,晃入他眼里。

“世子爷,您过来吃吧。”

燕翎起身挪去桌后,扫了一眼满桌菜肴,脸色微微一变。

下午回来时明明瞧见小厨房捆着大闸蟹,这会儿桌上怎么一只蟹腿都没瞧见。

他并非要吃螃蟹,只是觉着奇怪,明明厨房有闸蟹,宁晏难道就没想给他留一只?

脑海不可控闪现崔玉说的话。

“她不在乎你..”

这时宁晏用热水烫好一双银筷,递给他,“爷,别愣着呀,快些吃。”他总是那么繁忙,冬夜寒凉,宁晏也希望他早些办好差早些回来歇息。

她声线是温柔的,稍稍抚慰了他心中的疑窦。

罢了,他是个男人,哪能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妻子计较,遂将杂念拂去,接过筷子用膳。

今日的螃蟹是她从明宴楼临时调来燕府,给淳安公主享用的,剩余那几只也给公主挑出蟹黄做了一盅蟹黄豆腐献给皇帝,晚上的膳食是大厨房送来的,燕翎对饮食不在意,宁晏也懒得为他大费周章。

这一夜,燕翎到子时方回来,除了外间留了一盏莹玉宫灯,内室已是黑漆漆的。

宁晏先睡下了。

荣嬷嬷那头悄无声息将该准备的都备好了,燕翎去浴室洗漱,动静比平日都要小,入了内寝,角落里留有一盏纤弱的琉璃灯,燕翎吹灭,屋子里彻底陷入昏暗,轻轻掀开帘帐要爬上榻,模模糊糊的嗓音传来,

“世子爷,您回来了...”她撑起半个身子,隐约可见窈窕的轮廓。

燕翎愣在那儿,忽然意动,

“你睡里面去。”

他平日回来的晚,起得也早,睡在里面总是吵醒她,他夜里也不需要她伺候,没得连累她睡不好。

宁晏听了这话,脑子渐渐清明。

这可太好了。

她出嫁之前向来都是窝在里侧睡的,她惧冷,睡在外头偶尔风吹帘动,有风漏进来,再者,燕翎进进出出着实吵得她心烦,偏生世家都是这样的规矩,妻子睡在外侧好侍奉丈夫,宁晏也不能说什么,今夜燕翎开了这个口,宁晏毫不犹豫抱着被褥往里面挪去,又将他被子给拉扯出来,笑吟吟道,

“谢谢你,世子。”

燕翎听出来她的欢喜,心里熨帖,顺着躺了下去,面朝她枕着手,

“以后你都睡在里面,我回来晚了你睡你的,不必管我。”

只要她高兴,有些规矩就不是规矩。

别看是一桩小事,却决定着宁晏睡眠质量。

宁晏怔怔望着他,廊庑的光芒从窗棂映了进来,晕黄的光与昏暗交织,他眸若点漆,仿佛是暗夜深处的黑曜石,清湛幽亮,平心而论,燕翎已算不错的丈夫,无不良嗜好,意识到问题能立即纠正,这样的日子也有盼头,“好...”

两个人虽没有很深的感情,却有了不错的默契,一个眼神几乎就猜到对方想要什么。

燕翎傍晚捏了她的手后,今夜就没忍住,宁晏也很配合,双手拽住了脑后的拔步床栏杆,高窗外的灯芒在晃,双眼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,眼角是嫣红的,在她快受不了的时候,他忽然停了下来,

“晏儿....”

宁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嘘嘘喘着气,眼尾泛红楚楚望着他,“世子爷...”

“你叫我什么?”他幽黯的眼神压下来,过于清明沉湛,差点让她忽略他在做什么。

“什么?”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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