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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洗去标记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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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因为贸然杀死对方可能会让贺准处于危险境地,江瓷刚才就动手了。

“啊......你听见了啊。”

贺准垂下眸,忽然轻笑一声,发出了兄长般的感叹

“我们家阿瓷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呢。”

不过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,甚至在这种时候,还用以前那种玩笑般的语调道,

“不过这种事情说起来好尴尬呀,具体的,阿瓷还是不要听了。”

“........”

江瓷抿了抿唇,竟是也没有追问,而是转移了另一个话题,

“你的确发明出了新型的,对身体无害的抑制剂,只是那不是从芷玫花提取出来的,对吧?”

其实贺准一开始说出芷玫花的时候,江瓷就有所怀疑,敏锐的军人神经让他立刻摸到了无数个怪异的疑点,但是最后,江瓷还是信了贺准的话,

“如果是别人,我不会信的。但我相信你是真的是为了我.......为了我不惜去触碰帝国禁物,来制造新型抑制剂。”

江瓷一直都是这样想的,从来没有对贺准的动机产生过任何的怀疑。

所以,他才会去天冬星,以自己最厌恶的方式,扮演被无数人觊觎的商品进入拍卖会,想要查清芷玫花的来源,和背后的主谋,以此想办法来给贺准减刑。

哪怕当时他被无数发情的alpha堵在巷子里的时候,江瓷都没有怪过贺准。

“真是.......阿瓷,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。”

贺准笑着摇头。

在当初决定把江瓷引去天冬星的时候,贺准就已经预见了他跟江瓷的反目成仇,只是没有想到,那层脆弱的,如同薄纸一般的欺骗被戳穿的时候,对方的表现却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

“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怀疑我,举报我。至少......也该质问我两句。但是我没想到,你竟然真的一丝丝都没有要怀疑过我的,还很听话地去了天冬星。”

说到这,贺准顿了一下,发出一声冷冷的叹息,

“——只是可惜了。”

“为了让你去引开周九鸦和叶疏的注意,枉费我用了那么多心思,还暴露了藏了这么久的身份。”

贺医生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,

“那个alpha的出现和莱茵斯特的无能是我没能预料到的,否则现在,禁渊的核心也就不会还在你手里了。”

“........”

原来,是这样的目的。

原来,是这样的算计。

江瓷深深闭上眼。

他说不清楚这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觉,其实在天冬星上他们最后那一段通讯,他心中已经产生了怀疑,只是,他没有质问贺准的勇气。

有些东西一旦说破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。

“为什么......”

他死死攥紧了拳,指骨发白,颤抖。因为需要战斗并没有留指甲,但由于极度的大力,依旧感受到了疼痛。

最终的质问还是避无可避,甚至因为拖延和逃避变得更加尖锐。

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江瓷找不到理由,甚至连一个勉强的动机都摸不到。

但贺准却说,

“因为这里能给我最好的研究设备,材料,帝国不允许的所有一切,我在这里都可以做......”

“——你还在把我当傻子吗贺准?!!”

江瓷终于无法再冷静,他一个箭步上前,死死攥紧贺准的衣领,

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浅薄的原因?!

怎么可能会是这种......可笑的原因?

愤怒至极之时,连掩盖瞳色的药液都有些失效,那双褐色的眼瞳深处透出一种岩浆般爆烈的赤色。

“——我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!!!”

“为什么和这群恶心的家伙在一起?!”

“为什么要帮教会的人做事?!!”

说到这,他忽然顿了一下,就像是呼吸猛然窒住哽咽,缓了几秒,才发出艰涩而颤抖的声音,

“为什么......要任由他们伤害你?”

“为什么......骗我?”

“........”

贺准安静地注视着他,并没有解释,沉默了许久,才轻声开口问,

“这么生气的样子,是连你也要打我么?”

“......”

......也?

江瓷愤怒至极的表情忽然一怔,看见贺准衣领松散的间隙,里面纵横着青紫近乎发黑的指痕迹。

这一刹那,江瓷几乎触电般松开了贺准的衣领,他有一瞬间难以克制地瘪了一下唇角,露出一种心疼到要哭的表情,

“好好说......贺准.......”

江瓷轻轻按住他的肩膀,竭力平复自己的语气,只是依旧不能平复混乱的思绪,

“拜托你......跟我好好说......无论是什么苦衷,无论你......”

“——没有苦衷。”

贺准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推开他,脸上出现了一种江瓷从未见过的冷漠,

“江瓷,竹马情深的剧目就演到这里吧。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路人。”

“你不过就是命好,成为了一个人人羡慕的,出身于豪门世家,受尽所有人宠爱的任性小少爷。”

“我其实一直都非常讨厌你。”

“从第一面,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,我就讨厌你。”

“.........”

江瓷呆立在原地,仿佛这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。

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?当时,你住在江家奢华的豪宅里,被一圈又一圈的女佣环绕着,那么地高高在上,就连砸我的那个小小的餐盘,都价值连城。”

贺准缓慢地诉说着心底最不堪的恶念和阴暗,并将其化作一把尖锐的匕首,毫不留情粉碎了他们之间,最珍贵,也是最脆弱的东西。

“江瓷,你的存在本身,”

他一字一顿道,

“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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